今天凌晨做了一个梦,直接将我吓醒,所以记录一下梦中内容。
场景是在家中,时间也是凌晨,有快递员敲门送快递,我从猫眼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个子大概一米七,穿着八九十年代农村村长经常穿的蓝色中山装+蓝色鸭舌帽,这男人左右两手分别拉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,和一个小一点的女孩,三人并排而立,衣服整洁,身形板正,面无表情,目视前方。而左边男孩子的脚边,放着一个半米见方的纸箱子,看起来是我的快递。
我随手打了开门,门是向外开的,男人和小女孩往后推了一下,让门随着惯性大开,男孩却没有动,也没有帮我拿一下箱子,我只能一只脚踏出门,弯腰去抱箱子,箱子倒是不沉,但在我要起身的时候,男人突然双手按住门,让门敞到最大,然后低头冲着右手边的小女孩说,还等什么,快进去啊。小女孩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男人,然后一猫腰就从男人胳膊下面蹿进了我家。
电光火石之间,我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,但也自知绝非善茬,放开手里的箱子,起身之时,推了一把男人,顺手就要拉门把手关门,那男人岂会罢休,往后踉跄一两步,返回来就把身体夹在了门缝之间。
情况就变成了,我死命往回拉门把手,那男人夹在门中间,一手推门,一手抠门,外面的男孩子也不情不愿地往外拉门,而小女孩站在我旁边,静静地看着。
僵持之际,男人开始劝说我,你就放我进去吧,你看,反正你也关不了这个门了,你要不放手,我也没有办法出去,只能这么耗。
也不知是脑子抽筋还是识时务,反正我当时就放开了门把手,让他们进来了。那男人带着两个孩子顺墙根绕过我,走到了门旁边的卧室。
我跟进去,开门见山问那男人,你想要什么?
那男人也不藏着掖着,说,你这房间也是空着,正好我们穷苦人没地方住,正好住在这里。
我气不打一处来,看着那男人不超过我鼻子的身高,单薄的身体,旁边瘦小的小女孩,和那个只长个子没长肌肉的男孩,再想想自己在健身房这半年时间举起来的哑铃,我心里有了底气。
人是感性动物,心里有底气,说话就硬气。我直接拒绝了他的想法,我们家房子有用,你们出去。男人显然见多识广,死皮赖脸地就要后退往床上坐。说时迟那时快,我脑子里瞬间有了一整套计划,先将这三人控制住,让媳妇拍视频做记录,即使我手底下没有轻重,伤了他们,也有视频为证,然后电话报警,既能解决问题,也不会让自己惹上一身骚。
在男人屁股还没有碰到床的瞬间,我伸出左手一把拉住他的左胳膊,往我这边用力一拽,那男人被我这么一拉,侧着身子就朝我这边跌了过来,我顺势左转身体,并将左脚往后撤了半步,正好来到他的后背,同时右手抓住他的左手腕往他身后扯,而我的左手开始往他的左手手肘里面掏,整个人身子也在后扯半步时那条腿的蹬力作用下,朝着那男人后背压了过去。
这是我初中时学到的一个擒拿动作,上学时经常给同学用,还没有真正实战过。那时候这招可以稳稳地将同学制住,把他压在桌子上,让脸和桌子亲密接触。
我想延续这个从初中就一次次重复上演的成功,毕竟我的技能表里面没有其他的招式可选。
但这个男人缺乏妥协精神,他仿佛是将全身的力气全部集中在了胳膊上,以破坏这次标准的擒拿动作,不过江湖有句老话,一力降十会,胳膊扭不过大腿,他将所有力气用在了胳膊上,但我的体重和两腿蹬起的势能压在他身上,他就被我压趴在床上,此时他两条本来没有多少力气的腿,失去了可靠的着力点,只能半跪在地上乱蹬。而他的右手,由于跌倒时应激反应,自觉去扶床,被自己压在了身下,外加我的体重,动弹不得。唯有那条半蜷缩的左胳膊,还在使劲往自己的怀里拉,以显示他的不屈意志。
人在集中注意力的时候,不光会爆发更大的力量,还有头脑格外清晰。我双手用劲扯着那男人左胳膊的同时,没有忘记嘴里大喊我媳妇过来拍视频。
媳妇很快就过来了,但并没有显得特别紧张,仿佛家里进来三个奇怪的人,并没有什么大不了。在我一再催促下,媳妇才一边嘴里念叨「神经病」,一边拿手机调着相机。
我用力将那男人的脸转过来,希望让相机拍到正脸。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,我问了两遍开始拍了吗,媳妇都没有弄好。气得我差点破口大骂,但又忍住了,没有口吐芬芳。因为我清楚,这个时候重要的是解决眼前事情,免得我俩又起了争执,她甩手不管了。所以我按着还在挣扎的男人,好言好语询问出了什么问题。媳妇调了一会说,好像没有存储空间了,气得我叫她用我手机拍。
而在这段时间中,那两个孩子,刚开始被我一连串动作怔住了,在我压住那男人叫我媳妇的时候,他们才反应过来,两个孩子本来是要拉我的,手刚搭到我的衣服上,但听见我叫媳妇,他们转身往卧室门口跑,要去阻止我媳妇,媳妇进来这两个小孩子就有点磨洋工,看似在阻止我媳妇,但都只是拖住我媳妇不让到我这边过来,而并没影响调整手机相机。
看着媳妇要拿我手机,我调整了一下方案,你先用自己手机打 110,然后同时去拿我手机。因为我想到,警察路上还有一段时间呢,打了电话让他们先往来跑,不浪费时间。
同时,为了吓唬那男人,我给趴在床上的男人说,你现在走,我们就当没事发生,不然一会警察来了,你们就完了。
那男人嘴上还习惯性的嘴硬,一口一个「我不」,但看神情,分明在权衡利弊。
就在这时,我醒了。